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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57 糾纏不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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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玉看著眼前的咖啡廳,問蕭玄道:“不是吃飯嗎?”

蕭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,說道:“咖啡廳也可以吃飯。”

“玄。”蘇玉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對蕭玄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,“林盛已經是過去式了,你用得著這麽介意嗎?”好吧,眼前的咖啡廳的全名:xx咖啡廳,就是之前林盛遞了一張紙條要蘇玉來相見的地方。蘇玉當時在看紙條的時候,蕭玄也沒有只顧討論,他是時刻關註蘇玉的一舉一動,紙條上的內容他也看了一眼。雖然對蘇玉隨手丟掉紙條的行為感到很高興,但是,心中總是有那麽一點介意的。

“我介意他的糾纏不休。”蕭玄的道理很足。

“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。”為什麽最近蘇玉覺得蕭玄越來越無理取鬧了呢。

“想起你和他的那一段過去,我的心情就很不好。”蕭玄說道。

“可是那都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,我都已經釋懷了,你怎麽還介意。”蘇玉真的很無奈,他的心,他的身都給了蕭玄,這個人怎麽還不滿足。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蕭玄這麽小心眼呢?“15年時間的沖刷,我和他早已是滄海桑田。再說了……”蘇玉撫摸著自己的臉頰,有些惘然,“這張臉,他也不可能認出來了。”

蕭玄看著蘇玉現在的臉,大手握住蘇玉白嫩纖細的手,心中有了一點愉悅。是啊,起碼,林盛永遠不會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蘇玉。

“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傻,很天真。”蘇玉說道。

“本來就是。沒見過像你這樣天真的人。”蕭玄接了一句話。

“我重生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年了。你從見我的第一面就認出我來了,可是,這個和啊相處了15年的林盛卻到現在還沒有認出我來。”蘇玉的語氣中帶著點點失望。

“你很失望他沒有認出你來?”蕭玄聽出了蘇玉語氣中的失望,他的語氣中也帶著點點危險。

蘇玉卻沒有聽出蕭玄語氣中的危險,繼續說道:“失望肯定是有的,不過不是對他,是對自己。我當初怎麽會瞎了眼看上他,還這樣的死心塌地。如果,我再看明白一點,或許,自己就不會是那樣的下場了。”

聽到蘇玉的前半句話,蕭玄的語氣愈加危險了幾分,不過聽到了後面的話,蕭玄的氣也全消了。有些嘲笑自己的這種心境,不過面對蘇玉這樣如玉般的人兒,他有怎麽能保持鎮定。

“好了,不要再想他了。”蕭玄說道,“現在你只能想我。”

好像挑起關於林盛的話題是你吧。蘇玉暗自腹誹著,不過很明智地選擇沒有說出來。

“走吧,吃飯去。”蕭玄將蘇玉帶離咖啡廳,想想酒店走去。

不過蘇玉拉住了他,“算了,都到了,反正一樣可以吃東西,就不要到處跑了。”況且,這家咖啡廳離毛料市場也算比較近的。

蕭玄想了一下也就拉著蘇玉進入咖啡廳。

不過一進入咖啡廳,蕭玄就後悔自己幹嘛腦抽帶蘇玉來這裏,結果就碰到了這個自己和蘇玉最不想見到的人。不過,蕭玄還是一臉淡然地將對方射向蘇玉的視線擋住,拉著蘇玉在另一處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坐下。

“點餐。”蕭玄的語氣透露出他此時的不悅。

蘇玉一副想笑卻又拼命忍耐的樣子,眼神中是意思很明白,是你帶我來的,碰到他你活該。

看到蘇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,蕭玄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。起碼,蘇玉再一次見到林盛,心境不再波動,甚至,自始至終沒有將目光投射在林盛身上,他的目光中現在只有自己。既然是這樣,他蕭玄又何必再庸人自擾呢?

“想笑就笑吧。”蕭玄一臉無謂地說道。

蘇玉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,笑道一半,蕭玄的話語有讓他的臉色變化不斷。

“不過嘲笑我的代價還是要付的。”蕭玄繼續說道,桌子下的手還伸到蘇玉大腿處,捏了一下。

“先生,請問你們要點什麽?”一個清脆的女音打斷了兩人的調情。咖啡廳裏的服務員素質也很不錯,面對蕭玄和蘇玉這樣一美麗一冷峻的搭配居然沒有流口水,還能冷靜地問點餐的事,不過眼中的粉紅泡泡要忽略。

蘇玉立刻將頭撇過去,不讓人看到他現在臉紅的樣子。

對於這個打擾的人,蕭玄也沒有多生氣,反正蘇玉的表情他已經看到了。當即一臉正色地點起東西來。

“好的,先生,請稍等。”服務員清美的嗓音響起,然後離開。

雖然實行的是先買單再上餐的政策,不過咖啡廳的服務挺不錯的,蕭玄點的咖啡和一些蛋糕一類的東西很快就被端了上來。

蘇玉和蕭玄歡快地吃著,蕭玄偶爾調戲調戲蘇玉,看他臉紅的樣子。林盛在不遠處默默地吃著,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蘇玉的方向。蕭玄也會時不時地向林盛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,林盛很憤怒,卻也不好當場發作。

吃了一會兒東西,蕭玄離開了座位,看方向應該是洗手間。

林盛當即就離開自己的座位,做到蘇玉對面蕭玄的位置上。

“你怎麽那麽……快……”以為是蕭玄回來了,蘇玉擡頭,結果看見的是林盛。蘇玉漠視,繼續低頭吃東西,對林盛的存在毫無感覺。

“那天你為什麽不來?”林盛質問他。

“你這是在質問我嗎?”蘇玉擡起頭,眉頭一挑,眼睛直視林盛。

又來了,這個神態,和蘇玉何其相似。

林盛又想起了很多年前,他回到家中,一直在家的蘇玉卻不在,他一直等著蘇玉回來,問他去了哪裏。

“我去辦點事。”蘇玉回答。

“你有什麽事要辦?”當時的自己對蘇玉的感情還很深,對他的占有欲也很強。

“沒什麽,一點小事。”蘇玉沒有告訴他自己到底去幹嘛了。

“小事?小事要去這麽久?”自己對於蘇玉的隱瞞很不高興。

“你這是在質問我嗎?”當時的蘇玉也是這樣眉頭一挑,直視自己的眼睛問道。

後來怎樣了,自己也不記得了,只依稀記得自己憤怒地狠狠要了蘇玉一晚上。蘇玉的脾氣一直很好,不會拒絕自己,也不會和自己生氣。這樣的人,自己卻就這樣放棄了,林盛現在的確很悔恨。

(P.S:悄悄告訴你們,蘇玉那是出門是去找江律師存錢,就是那2000萬的支票。蘇玉不想讓林盛知道,他想以後給林盛一個驚喜。結果當然是,林盛驚是驚了,喜嘛,當然不會有啦!)

“像,真像。”林盛不自覺地伸出手想撫摸蘇玉的臉,“你的表情和那時候的他真是一模一樣。”

蘇玉卻閃開了林盛伸過來的手,眼中全是厭惡。事到如今,林盛還想怎麽樣,再找一個和自己相似至極的人來表達他對自己愛意的深刻嗎?

看到蘇玉這樣的舉動和表情,林盛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,不過林盛也知道眼前的人可蘇玉完全是兩個人。

“我只是想知道你那天為什麽不來,我要一個理由。”林盛平覆了一下心情,問道,那種語氣讓人的感覺好像蘇玉那天來是理所當然,不來就必須要給他一個理由。

“理由?呵呵。”蘇玉回答,“沒有什麽理由。真要說有的話,一個陌生人的邀請,我有必要回應嗎?”沒有了和林盛之間的感情羈絆,以前傲然而又優雅的白蓮蘇玉又回來了,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平和,卻又那樣的高傲和傷人。

又來了,林盛看著蘇玉的眼神,這樣的眼神,這樣傲然又優雅的樣子,記得自己當年就是被這樣的氣質深深吸引直至無可自拔。

“陌生人,這是你對我的定義嗎?”林盛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。

或許曾經蘇玉會因為林盛這樣哀傷的眼神而動搖、掙紮,可是如今的蘇玉,他的心中早就沒有林盛的一席之地了,尤其是知道了那時的真相以後。

“林先生,我想我當初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。不妨告訴你,我愛蕭玄,而且,很愛很愛。請你不要再糾纏不休了。”蘇玉說起蕭玄,眼中帶著絲絲笑意。

林盛看著蘇玉眼中的笑意,心中覺得十分不舒服。“他這不過是把你當那個人的替身罷了!”一句話不經大腦思考地就說出來了,“這樣,你還願意跟著他嗎?”

“我愛他。”蘇玉回答地很認真,“至於替身,林先生,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是你吧。難道你不是在我身上找什麽人的影子嗎?”

“我……”林盛啞然,自己這是怎麽了,為什麽一見到這個和蘇玉極其相似的男孩,心境就這樣的波動,甚至會產生這樣的占有欲。

“林先生,有些事,發生了了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。當初是你自己放棄了那個人,現在卻要來找我,你不覺得可笑嗎?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會那樣……如果知道,我不會這麽對他。”林盛的眼中閃現著悔恨與思念。“我現在只想補償他。”

“呵。”蘇玉嗤笑一聲,“找個相似的替身不是補償,是對那個人的侮辱!”

“可是我現在懊悔不已,不行嗎?如果,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會好好對他。”林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,會把眼前的男孩當成蘇玉,像他吐露自己的心事。

“機會?”蘇玉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,“他給過你,只是你自己沒有要罷了。”想到當初絕情的那一幕,蘇玉嘆息一聲。

“機會?”林盛有一些疑惑,剛想再開口說些什麽,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,打斷了他的言語。

“抱歉。”蘇玉禮貌性地說了一句,拿起手機。來電顯示是“占有你的玄”,蘇玉啞然失笑,他什麽時候把來電顯示弄成這樣的,而且是這樣富有占有欲的語句,不過蘇玉心中還是很開心的,想到這個人,心中就一片溫暖。

“和林盛聊天聊得開心不?”電話那頭是蕭玄調侃的聲音,不過感覺心情很好。

“你故意的。”蘇玉臉色有些郁悶,重生後的蘇玉有了一點和前世不一樣的地方,就是偶爾會對自己親近的人撒嬌,這個或許是蘇鈺遺留下來的性格。不過蕭玄卻很喜歡愛人的撒嬌。“怎麽,你就那麽高興我和他聊?你不怕我就這樣跟著他跑了?”蘇玉完全無視林盛,對著蕭玄回應道。

“當然擔心,所以你看一下自己坐的沙發的夾縫裏。”蕭玄說道。

夾縫?蘇玉疑惑地將手伸進夾縫裏,然後掏出了一個手機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
“你偷聽?”蘇玉拿著手機,對著電話,語氣不善。

“不算吧,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罷了。”蕭玄的語氣中調侃的意味加深了。

“哼。”蘇玉決定采取不理睬政策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蕭玄說道,“我看你也差不多吃完了,走吧,我想你也不想再面對這個人了。”

“嗯?你不過來了?”蘇玉問道。

“我還是算了,我怕我看見你面前的人會忍不住上去揍他一頓。這個人渣以前居然這樣傷害你。”蕭玄說道,“而且他對你的那種眼神,我可一點不想看見。”

“那你還在一邊看戲?”蘇玉的語氣中滿是嗔怒,不過蕭玄的語句他聽了還是很開心的。

“我只是想知道你最真實的想法。現在我知道了,你愛我,很愛很愛……”蕭玄的話語還沒講完,蘇玉就臉紅地將手機掛斷。蕭玄對著傳來“嘟嘟”聲的手機充滿笑意,周圍隱約有口水流了一地的聲音,不過這個時候形象什麽都不重要,欣賞蕭玄這樣的美男的曇花一笑才最重要。

沒幾秒,蕭玄的手機鈴聲又想起來了,來電顯示“心愛的玉”。

“怎麽了?”蕭玄的語氣中帶著調侃。

“忘記問了,你在哪裏?”蘇玉的語氣悶悶的,對自己再一次給這個厚臉皮的人打電話感到郁悶。

“我在車上,”蕭玄回答,“我叫司機把車開到門口,你在門口等我。”

“好,我等你。”蘇玉回答完,掛了電話。

“我等你,一年……”蘇玉當初離開家裏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出現在了林盛腦海。玉……林盛心情很覆雜,當初他給了自己機會,是自己扼殺了。林盛不自覺地將眼前這個男孩的一切與蘇玉重疊起來。“我等你。”當初蘇玉對自己說過的話,現在卻由這個酷似蘇玉的男孩對著另一個人說著,林盛不由地冒出一陣火氣。

蘇玉收拾了一下,轉身離去。

林盛卻出乎意料地拽住了蘇玉的手腕:“你是我的,我不會放手的。”剛才蘇玉無視他,和蕭玄撒嬌調情的時候,只有林盛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麽憤怒。這個男孩和蘇玉不一樣,林盛感覺到了,因為蘇玉永遠是溫順冷靜的,從來不會撒嬌。可是眼前這個男孩撒嬌的樣子卻是那樣的吸引人,林盛下意識地將男孩的表情和蘇玉的臉重疊起來,卻是那樣的契合,林盛想得到這個男孩的心境更強烈了。

“抱歉,這永遠不可能。”蘇玉沒有轉身,只是冷冷拋下這句話,甩開林盛的手,毫無留戀地離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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